历史|南宋时期的杭州佛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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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宋靖康时,金兵南侵,徽、钦二帝被掳,宋钦宗之弟赵构时任河北兵马大元帅在商丘称帝,即南宋高宗。当时,群臣中部分力争还都东京(今开封),收复失地;而另一部分则坚主议和妥协,放弃中原,继续南逃。实际上,赵构就是实行投降路线的主谋。
赵构在南逃中,曾远逃海上。期间多次往返于建康(今南京)、杭州。建炎三年(1129)各地义军纷纷奋起抗金,径山寺第二代住持圆应梵仁率精壮僧侣御敌,大战独松关,终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。就在这一年,赵构为苟安江南,将杭州升为临安府,一面打着“恢复、中兴”的旗号,一面于绍兴三年(1133)在杭州兴建明堂,次年兴建太庙,为定都临安造成即成事实;并于绍兴八年(1138)正式下诏定临安为行郡;南宋王朝以临安(杭州)为中心,前后统治了一百五十二年。
当时杭州的佛教,经五代吴越和北宋的倡导已成为“东南佛国”。南宋王朝为了维护其统治不能公开“排佛”,却继承了“崇道排佛”的遗风,采取各种措施“扶道抑佛”。由于杭城佛教已具深厚基础,其结果都与统治集团的愿望相反,出现了“佛道并盛”。至宋宁宗时,在群臣奏请“品评江南名寺,尊表五山”的条件下,杭州佛教进一步兴盛,梵宇琳宫遍布湖山,出现了杭州佛教史上的高峰。其演变情况如下:
高宗南渡,“民之从者如归市”,不但“西北士大夫多在钱塘”,且汴京一批名僧也相随南下,如㑃堂中仁等。
南宋之初,赵构为表示“崇佛”,曾将开罪于宋徽宗而被流放的天竺僧人永道于建炎三年(1129)召回,赐号“圆通法济大师”,并于绍兴初召见永道,加以安抚。此时,道士刘若谦又乘机提出要求改制,排斥佛教,仍由永道入朝进行殿前辩论,维护旧制和佛教地位。
绍兴十二年(1142),与宋徽宗赵佶同时被掳的显仁韦太后自沙漠放归。她在赵佶的影响下虔信道教,来杭后就在南宋大内绘真君像,并按其图像令匠人以沉香木刻制四圣像:即道教紫徽北极大帝之天蓬、天猷、诩圣、真武四将,奉安于慈宁宫。于是宋高宗下诏建“十大宫观”,由内臣韦渊在西湖择地建殿。湖中孤山,自古是杭城的宝地,自唐至宋,经白居易、元稹、苏东坡等支持,遍布寺庙。韦渊也看中孤山,“凡旧刹之在孤山者,诏皆他徙”。于是孤山著名的广化寺、玛瑙寺、智果寺、竹阁寺等全部迁移北山。
绍兴十五年(1145)“降内廷所奉沉香四圣并从神二十身于殿”,于二十年(1150)“复汴京延祥观额”,在孤山出现了规模庞大的“四圣延祥观”,“饰以大珠,备极工巧”,并另建延祥园。至淳祐十年(1252),宋理宗又听从中贵卢允升妄言“五福太乙临吴越之分”,将延祥园改建为“西太乙宫”,供奉道教诸神和历代帝后画像。
▲杭州梵天寺遗址
在此同时,宋高宗又对佛寺横加摧残。昭庆寺被占为策选锋军的教场,祥符寺(即龙兴寺)被拆建为军器所,凤凰山的圣果寺、崇圣寺、梵天寺均划为禁苑。宋高宗赵构为保持其皇位,不愿迎回被虏的徽、钦二帝,但却又大事宣扬其“孝道”,在西湖两岸,将湖北的昭庆寺和湖南的惠昭寺均被改作祭祀的斋宫。至绍兴九年(1139)大赦天下,又为了奉祀宋徽宗先后将净慈寺改为“报恩光孝禅寺”、“净慈报恩光孝禅寺”,将惠昭寺斋宫并入;又将灵隐寺改称为“崇恩显亲禅寺”。
在宋高宗统治期间,杭州大批寺院由祀庙斋宫逐步发展成为家庙。一些皇亲国戚、皇后妃子、臣僚以至内侍都占用佛寺成为私人的香火院、功德院、殡所等。一旦占用,均重建整修,扩大规模,并新建了不少寺院,梵宫佛刹,随处皆是,钟磬梵呗,彼此相闻,佛寺增加到四百八十多所,“海内都会,未有加于此者”。
据志书载:南宋时,杭城木子巷的明庆寺为朝廷祈祷和文武官僚建启圣节道场之处;盐桥东的仙林慈恩普济教寺,内有万善大乘戒坛,为僧尼受戒法之地;该寺和佑圣观之东的太平兴国传法寺、木子巷北的千顷广化院均为群臣祈祷之处。在南宋王朝“家庙化”的影响下,杭城佛教难免劫难,其中有成批著名佛寺被改作了家庙,如善宁寺为谢皇后香火寺,修吉寺为郭、夏、李、韩四后攒宫(古时帝王暂殡之所),旌德显庆寺为慈明太后香火院,资圣院成为濮王墓地,褒亲崇寿教寺为刘贵妃香火院,广福院为陈淑妃香火院,净素院为蔡贵妃香火院,西莲瑞相院为黄贵妃香火院,惠光尼寺为韦太后香火院,集庆寺为阎妃香火院,圣寿寺为秀王香火院,永福寺为隆国黄夫人功德院,净严寺为内侍董永仲香火院,权臣韩侂胄和慈福太后等均曾占天竺寺作为功德院。
这类被占佛寺充作家庙可计数的不下三、四十处,有的一旦被占就由朝廷下令拨地扩建,如旌德显庆寺一次就赐田三千亩,崇恩演福寺(南天竺寺)赐田五千亩,而且这些香火院、功德院大多“寺额皆御书,巧利冠诸刹”。直至庆元三年(1197)由皇太后提出不应将寺院占为家庙,部分寺院才还寺于僧。
除“家庙化”外,还有难以计数的寺院被占用改建成为御园。仅环湖周围,南有聚景、珍珠、翠芳;北有集芳、延祥、玉壶;东有庆乐、南园、德寿、光尧、翠华等园,下天竺寺一度也被占作御园和考场,这些御园规模更大。如宋孝宗为奉养其父赵构,除在望仙桥占道教德寿宫改建外,又在湖边清波门外拓造聚景园,以“致养北宫”,北自涌金门起,南到清波门止,以流福坊水口为水门,共拆佛寺九座,内辟有会芳殿、瀛春堂、揽远堂、芳华亭以及瑶津、翠光、桂景、滟碧、凉观、琼芳、彩霞、寒碧等楼台亭阁和柳浪桥、学士桥等。亭宇皆由宋孝宗手书匾额,曾请两宫在此游乐。宋光宗时奉三宫、宋宁宗时奉成肃皇太后都到聚景园观赏。后因年久荒芜,逐渐废圯。
对南宋时占寺院供皇家享乐,当时一些诗人曾纷纷吟咏嘲讽。爱国诗人陆游《小舟过御园诗》云:
圣主忧民罢露台,春风侧苑昼长开,
尽除蔓洐鱼龙戏,不禁刍荛雉兔来。
水鸟避人横翠霭,宫花经雨委苍苔,
残年自喜身强健,又作清都梦一回。
水殿两头起彻台,绿杨闹处杏花开,
萧韶本与人同乐,羽卫才闻岁一来。
鹢首波心涵藻荇,金铺雨后上莓苔,
远臣侍宴应无日,目断晓云到晚回。
杨万里《看刘娘子寺芙蓉诗》云:
初约山寺游,端为怪奇石。
那知云水乡,化作锦绣国。
周密《刘寺诗》云:
翟羽鸾绡事已空,奉华遗寺对高松。
宫斜凤去无人见,且看门前粉壁龙。
毛翊诗云:
曾住昭阳殿里头,何年香骨掩荒丘。
虚传碧落归仙去,谁见苍梧从帝游。
鸾阁粉销尘影暗,蜃炉香冷石人愁。
风前不敢把梅折,犹恐君恩宠未休。
潘纯题《高宗二刘妃图》诗云:
秋风落尽故宫槐,江上芙蓉并蒂开。
留得君王不归去,凤凰山下起楼台。
凌云翰题《重过柳湖寺》诗云:
买花载酒忆当年,风景依稀最可怜。
几度涌金门外望,居民犹说总宜船。
当时灵隐寺住持瞎堂慧远于奏对时也提出“愿陛下早日恢复中原”,表达了人民的意愿。
南宋王室耽乐湖山,不修水利,却利用菩萨祈雨、祈晴、祝寿、祭祀。每次进香祈佛,糜费甚巨。如四月初八是寿和圣福皇太后圣节,尚书省、枢密院于一月前就到明庆寺筹备祝圣道场,州府教集、衙前乐部以及歌伎等都要练习进寿仪规和演奏乐曲。四月初四、初六,先后由枢密院修武郎以上官员、尚书省宣教郎以上官员前往参加祝寿,其他文武百官都要到千顷广化寺礼圣。凡皇帝皇后生日也要到明庆寺祈福。咸淳三年(1267),元军侵犯襄阳、觊觎江南,被百姓嘲讽为“湖上平章”(宰相)的贾似道十分惊慌,曾两次上灵竺祈求保佑。至今灵隐龙泓洞内尚遗有贾似道这次祈祷的摩崖题刻:“咸淳丁卯七月十八日贾似道以岁事祷上竺回憩于此......”。
此外,也有一些寺院被改作纪念人物的神庙。如智果观音院于南宋隆兴元年(1163)由宋孝宗改为礼葬抗金名将岳飞之处;嘉定十四年(1221)由宋宁宗改为“褒忠洐福禅寺”,后即改为岳庙。
由于朝廷任意占用佛寺,引起寺僧不满,于是不少僧人纷纷离寺出走。如宋理宗为征用灵隐寺菜园地建阎妃之父的功德院,当时住持痴绝道冲力争不得立即表示退院,身背斗笠衣包出走,朝廷遣使挽留,痴绝坚持不回,而他“横担柱杖绕天下”,“朝命虎丘养老不就”,“以蒋山起之不应”,“如师隐所三返卒不奉诏”,云游庐山后前往径山。宋理宗为平息不满,以古荡圩田若干与灵隐交换。
当时杭城寺僧出走大多云集径山,致使地处偏远的天目东北峰的径山寺香火独盛,号称“三千楼阁五峰寒”,特别是“径山宗杲”以提倡“看话禅法”后,远近禅众均以“看话禅”为入门,纷纷上径山求法,挂单僧人最多时达到三千人。不少名僧也都上径山参佛,径山寺被 称为“东南第一禅院”。
据《咸淳临安志》称:
今浮屠(佛)老氏(道)之宫遍天下,而钱塘为尤重。二氏之教莫盛于钱塘,而学浮屠者尤重。合京城内外及诸邑寺以百计者九,而羽士(道士别称)之庐不计什一。
吴自牧《梦梁录》卷十五称:
释老之教遍天下,而杭郡为甚。然二教之中莫盛于释,故老氏之庐十不及一。......城内寺院,如自七宝山开宝仁王寺以下,大小寺院五十有七。倚郭尼寺,自妙净、福全、慈光、地藏寺以下三十有一。又有赤县(指京都所治各县)大小梵宫,自景德灵隐寺、三天竺、演福上下、圆觉、净慈光孝报恩禅寺以下寺院凡三百八十有五,更七县寺院,自余杭县径山能仁禅寺以下一百八十有五。都城内外庵舍,自保宁庵之次共一十有三。诸录官下僧庵及白衣社会道场举佛不可胜纪。
故田汝成《西湖游览志余》称:
释老之教遍天下,而杭郡为甚。然二教之中莫盛于释,故老氏之庐十不及一。......城内寺院,如自七宝山开宝仁王寺以下,大小寺院五十有七。倚郭尼寺,自妙净、福全、慈光、地藏寺以下三十有一。又有赤县(指京都所治各县)大小梵宫,自景德灵隐寺、三天竺、演福上下、圆觉、净慈光孝报恩禅寺以下寺院凡三百八十有五,更七县寺院,自余杭县径山能仁禅寺以下一百八十有五。都城内外庵舍,自保宁庵之次共一十有三。诸录官下僧庵及白衣社会道场举佛不可胜纪。
《野获编》等史书亦称:“杭州大刹,俱御前来领,最为崇赫”,朝廷对名刹古寺常赐额、赐金、赐田,而一些官僚缙绅、文人墨客等也纷纷侧身寺院,交结僧侣;当时平民为逃避徭役也多投入寺院,而官府却以出卖度牒作为财政收入的来源,实际上促成寺院的发展。
杭州是南宋行都,佛教流派的兴衰浮沉影响甚大。此时禅宗五家,除法眼、沩仰于北宋末逐渐衰微外,临济、云门方兴未艾,各大禅寺大多奉行临济宗杨歧派;天竺教寺则以天台教观为主。南宋嘉泰二年(1202),以排斥禅宗为主旨的白云宗,又由白云庵沈智元“奏乞赐额”,以恢复白云宗,当即受到臣僚们反对,罗列罪名,称白云宗为“传习魔法”的“奸民”,自植党羽,挟持祅教,敛率民财,藏匿逃犯等,奏准宋宁宗流放沈智元,拆除庵宇,禁其流行。由此,佛教禅宗流传朝野,影响日广。至嘉定年间(1208-1224)朝臣以临安既为京都,奏请宋宁宗品第江南各寺,“尊表五山”,分别评定出禅寺、教寺、律寺“五山十刹”。
禅寺五山
余杭径山寺,钱塘灵隐寺、净慈寺,宁波天童寺、育王寺。
禅寺十刹
钱塘中天竺寺、湖州道场寺、温州江心寺、金华双林寺、宁波雪窦寺、台州国清寺、福州雪峰寺、建康灵谷寺、苏州尤寿寺、虎丘寺。
教寺五山
钱塘上天竺寺、下天竺寺、仙林寺,温州能仁寺,宁波白莲寺。
教寺十刹
钱塘集庆寺、演福寺、普福寺,湖州慈感寺,宁波宝院寺,绍兴湖心寺,苏州大善寺、北寺,松江延庆寺,建康瓦楞寺。
被评为律寺“五山十刹”的有昭庆、六通、法相、菩提、灵芝等寺。
南宋杭州佛教徒大多重视修持。故南宋杭城佛学以临济宗最为盛行,不少临济高僧都有创见和发展。如径山的蒙庵元聪为临济杨歧派六世,无准师范等均属临济宗法系高僧,偃溪广闻历住“八山”,广收徒众,弘扬临济杨歧教法,虚堂智愚先后住十一名刹也广传临济之道。
南宋前期,佛门研学之风大盛,出现禅宗两大流派。世称“天童和尚”的宏智正觉禅师于建炎三年(1129)应邀住 天童寺说法三十年并撰《默照铭》,提倡以坐禅为修习方法,主张以心传心,见性成佛,不立言语,让人以心静默究,参悟禅意,故称“默照禅”法。绍兴年间,径山宗杲被放逐各地,他一路集先德机语,以一事一物,一言一动,加以拈提,并通过分析历代奇特公案,拈引古典,加以阐发,并进行辩论,从而领悟佛理,解析疑义,断破迷惑,称之为“看话禅”。从此两浙禅僧大多以“看话禅”为入门,并贬正觉的“默照禅”为邪禅。径山宗杲嗣法弟子九十余人,其中不乏名位大德,分住两浙名山,至此临济宗独盛。
随后宗杲弟子佛照德光下又分灵隐(之善),北磵(居简)两派,之善的再传弟子楚石梵琦晚年时转修净土,而居简再传念常、德晖后不昌。与径山宗杲齐名的虎丘绍隆的再传弟子密庵咸杰最后也住径山,并分松源(崇岳)、破庵(祖先)两派,后者日盛,下传雪岩祖钦,其弟子云峰原妙成为西天目一代名僧。
禅宗五家,至南宋后期已仅剩临济,其余或归灭绝,或已衰微,云门宗等法系已无从查考。但其中曹洞宗至宋末复盛,此后也只是“维持末坠之绪”。临济宗的黄龙派则数传即绝,而临济宗杨歧之后独盛,枝繁叶茂,嗣法弟子如佛照德光、真歇清了、清润怡然、可允逸老等都是当时德行较高的名僧,不少人有传世之作。由于佛学兴盛,四方来杭参学游方的僧人日益增多,南宋后期灵隐寺、净慈寺、径山寺等挂单僧人多时均达一千七百多人。成批日本僧人也纷纷渡海入宋来杭求法。
此外,自唐武宗灭佛后渐趋衰败的华严宗,于南宋末期曾由号称“武林沙门”的希迪(1180-1240)活动于杭州,弘扬华严教义,著有《五教章集成记》等,与道亭、观复、师会等并称“华严四家”。直至南宋末期端平年间(1234-1236),天竺灵山寺住持守愚曾奏请将智顗弘扬天台教观所著的《记钞》二十余卷编入佛典,颁行天下,天台教观又呈中兴之势。
为了尊崇有德高僧,自唐代以后常由朝廷赐予紫衣以示荣贵。南宋嘉熙四年(1240),荆湖总臣竟奏请朝廷下旨着令僧道都要买紫衣和赐号,有师号才能住持佛寺,遭到佛教界的非议和反对。当时净慈寺住持笑翁妙堪上书朝廷说,如果有千金就可“主法”,则“吾道殆矣”。宝祐元年(1253),径山寺住持心月见南宋统治摇摇欲坠,趁机提出改“十方住持制”为“分宗制”,各宗保举僧人管理各宗,立即遭到上天竺住持法照的反对,他向朝廷奏称:“宗宗党党非古也”,意为分宗分党有违古训,随后宋理宗下谕:“古法难易,预为釐正”作罢。
南宋末朝,朝政腐败,不少名僧忧国忧民,有的还提出改革朝政。无准师范就提出:“法要示陈,参政贵谊,奏云简明直截,才有补圣治”,虽也受到朝廷赞许,但已无补于事。在蒙元大军侵入江南时,杭州有大批僧人怀着“亡宋之痛”流亡出走,有不少高僧就在此时东渡日本,在日本传播中国禅宗,特别是临济宗杨歧派从此在日本盛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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